快播,又叫“QVOD”、“Q播”,甚至还有一个“宅男神器”的爱称。
这款软件在2010年前后真可谓红极一时,独领风骚。凭借其独有技术,在网络带宽不足的时代实现了视频秒播。
快播由王欣于2007年推出。四年后(2011年),快播便凭借其优异的用户体验一举打败“暴风影音”成为市场占有率第一的播放器。
2012年9月,快播的安装量超过3亿,而此时中国网民数量仅为5.38亿。
而如此成绩的得来,都是王欣带领快播团队真刀真枪杀出来的。
王欣当初创立快播的时非常辛苦,住在一个仅有10多平的民房里不算,随着用户基数越来越大,服务器越租越多,连吃饭的钱都没了,一个朋友来探望他,为了招待朋友王欣只能砸了自己的存钱罐。
再后来,王欣甚至考虑过将自己倾注心血的快播廉价卖掉。据说,王欣曾经去找过某知名播放器品牌,希望以300万的价格卖给对方,但是该品牌不要,其负责人还嘲讽道:“你这个东西我们研发团队很快就可以做出来”。
正是这句话激励了王欣,他咬牙坚持了下去,才最终有了后来的快播。
如果事情一直这样发展下去,上市成为妖股的也许就不是暴风,而是快播。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快播是有原罪的。一曰“版权”,二曰“涉黄”。
先说版权。快播做的事情,放到现在就类似于你做了一个网站,把优酷、搜狐、爱奇艺的VIP收费视频下载到自己的服务器,然后开放给大众免费观看。
这事儿放到今天分分钟就被版权方告上法庭了,所幸快播早期大家对于版权的意识还很淡漠,遍地都是盗版网站,并且这种法不责众的局面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可惜后来风气变了,2013年底,国家版权局认定快播公司构成盗版事实,开出25万元罚单,并责令“快播”停止侵权行为。
几十万的罚款对于快播来说当然不算什么,如果事情仅止于此,快播面临的顶多是业务发展的暂时停滞倒退,借此融资一笔打个漂亮的翻身仗或未可知,最不济也能像“迅雷看看”那样作价卖掉。
然而最致命的还是第二项原罪“涉黄”。王欣就栽在这个上面。
2014年4月,全国“扫黄打非”工作小组办公室、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工业和信息化部、公安部发布联合公告,决定自2014年4月中旬至11月,在全国范围内统一开展打击网上淫秽色情信息“扫黄打非净网2014”专项行动。
值得注意的是,本次活动并非突然发起,而是长时间政策导向后收尾的结果,管理部门为国内互联网公司留足了缓冲期。
在此之前,迅雷早在2013年上市之前就把涉及版权和色情的“狗狗搜索”切割干净,并且加强了对其会员业务“离线下载”的非法资源过滤。
反观快播仍然在盗版和涉黄的老路上狂奔。
2012年,快播推出不良信息举报系统,试图封杀不良内容来源,但是王欣也承认“这个模型本身有问题,无法从根本上去解决”。再后来干脆由于效果不佳去掉了这一功能。
现在想来,王欣对未来趋势的判断差到令人发指。
由于整改不力,快播成了本次净网行动的反面典型。
2014年4月,北京警方对快播公司网上传播淫秽色情信息一案进行了立案调查,并抓捕多名犯罪嫌疑人。
2014年5月30日,王欣被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检察院以涉嫌传播淫秽物品牟利罪批准逮捕,但因王欣潜逃未能成功实施。
公安部次日便发布了红色通缉令,全球通缉。
2014年8月7日,王欣在入境韩国济州岛时被扣,次日被移送中国警方。
2016年1月7日,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一审审理了快播公司及主管人员传播淫秽物品牟利案。
那是国内历史上第一次直播审理一桩跟互联网相关的案件。2016年1月7日至8日,20个小时全程直播,4万人同时在线,100多万人次观看了视频。
在庭审中,王欣称快播公司和其个人都不构成犯罪,并称快播的本意并不在传播淫秽视频,传播者是上传视频者,而公司也有相应的监管措施。
令人印象最深的可能要数王欣提出的“技术无罪论”了,他认为,技术是中立的,快播也是中立的,所以他和他的同事无罪。
然而事实却并没有那么简单,在被查扣的快播公司4台服务器中,北京市公安提取了25175个视频文件进行鉴定,最终认定其中属于淫秽视频的文件为21251个,涉黄视频占比达84%。
技术确实是中立的,但是使用技术的人却有善恶之分。如果快播无罪,那么让这两万多个淫秽视频情何以堪?快播的行为,已经不是打打擦边球那么简单了,而是光明正大,明目张胆。
最终,王欣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6个月,并处罚金100万元。
成也快播,败也快播,可叹可叹。
明星陨落
即便以今天的标准来评判,快播也算得上是一家庞大的公司。它曾是中国乃至全球安装量最大的播放器。2014年,快播全网用户高达 5 亿——这和如今的今日头条不相上下,而那一年国内网民总数才6亿多。
还是那一年,全国“扫黄打非”办公室的利剑对准了它的心脏。4月22日,大批警察突然进入快播位于深圳南山区中科研发园3号楼的总部,以涉嫌传播淫秽信息为由,查封所有电脑,控制了核心员工——这种级别的行动发生在互联网公司身上并不多见。
随后,更大的风暴降临。快播被吊销增值电信业务经营许可证;因违反知识产权问题被罚款2.6亿;8月,“潜逃境外110天的犯罪嫌疑人王欣在韩国落网”。一代“神器”的传说就此暂停,快播深圳总部也因此成为中国互联网圈最著名的新闻现场之一。
2016年1月7日,北京海淀人民法院,王欣受审。
时间拨回2007年,出生在湖南一个矿工子弟家庭的王欣离开盛大,创办了快播。当时国内视频领域创业门槛已经不低:做内容运营的视频网站不下百家,土豆、优酷、酷6等视频网站门户都已颇具规模;暴风影音已在视频播放器领域占领山头;迅雷和电驴则主攻视频下载。
王欣一头扎进了一片拥挤的海域。避开烧钱的原创视频内容,快播依靠给中小网站提供点播技术,竟然活了下来。简单来说,这种技术能让用户一边在线观看视频一边下载,同时该视频还能作为种子供更多用户分享。基于该技术的快播播放器能够大幅降低占用的带宽,节省缓冲时间。
快播公司的业务有三大块:QVOD快播、快玩游戏和 726 网址导航,依靠弹窗广告、代理联运游戏以及软件捆绑推广盈利,但最成功的还是播放器。2011年,快播收入近一亿,成为全国市场占有量第一的播放器,并被媒体评为“2011视频行业最大的黑马”。
顺风顺水的快播一度把赴港上市提上日程,但乌云就隐藏在光芒背后。表面上看,快播只利用技术构建视频平台,由用户制造内容;实际上,这种提供网络存储空间、播放传输渠道,供他人上传下载视频的模式变成了藏匿盗版电影与色情视频的绝佳温床。为了迎合受众,快播甚至为移动客户端开发了单手操作系统。被网民冠上“看片神器”诨号的快播广受质疑。
到底是“没来得及涅槃”还是自欺欺人?
快播本来是有机会逃过那一剑的。
2012 年,快播曾推出举报系统,但仅提供了用户自发举报不良内容的渠道,收效甚微——快播意识到了不良内容的危害,但更清楚,清理不良内容的代价是失去大批逐味而来的用户。王欣后来也坦言:“这个模型本身有问题……无法从根本上去解决。”快播错过了第一个机会。
快播也早早意识到了盈利模式单一的潜在风险,但直到2013年5月,在回答“如何开拓多元化经营”的问题时,时任快播CEO的朱达欣答案仍不清晰:“也许是收费的VIP增值服务、更多样化的游戏运营、垂直电子商务等领域,点播盒子之类的硬件设备也在规划之内。”
跟播放器相比,这些规划的来钱速度和实施进度一样慢,而对手已经不再仁慈。2013年底,优酷土豆集团、搜狐视频、腾讯视频、乐视网等多家公司联合,向百度、快播的网络视频盗版和盗链行为宣战,并宣布已向法院起诉百度、快播的盗版侵权案件共立案百余起。时任搜狐视频代理CEO的张朝阳公开指责快播等以零成本播放友商花数亿美元购买的内容,是在线视频领域的“小偷和强盗”,洗劫了整个视频行业。
2014年4月16日,快播接连发布公告,称已启动从技术驱动向原创正版内容的全面转型,用户“搜索电影、点开网站、快速播放”的使用“都将过去”。快播还计划购买影视类域名,技术屏蔽涉盗版内容,并在未来一年投资不低于1亿元购买版权、不低于3000万支持国内微剧创新。
但这个决心下得实在太晚了。宏大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展开,快播就成了净网行动锁定的重大目标,并在日后,成了净网行动官方宣传的典型案例。
王欣在海淀看守所接受央视采访
快播能在五年内迅速壮大得益于它的技术优势。但不可否认,那五年也是在线视频行业水大鱼大的五年,行业灰色空间供了快播们野蛮生长的土壤。而快播做得太慢的,经历了初期阶段的竞争对手迅速转向版权和内容,它却迟迟没有在技术提供者和内容提供者之间找到合法的界限,更遑论找到光明的盈利模式。
故事后来的走向广为人知。庭审之前,王欣就已经穿着海淀看守所的橙色囚服,在央视的镜头前哽咽着忏悔。他说“快播只提供平台、不提供内容”的说法,确实存在侥幸思想。快播公司2013年销售收入3亿元,被北京市公安局认为“主要来源于淫秽视频,和观看淫秽视频的会员费收入。”快播公司、王欣、张克东、牛文举均认罪悔罪,王欣被判刑3年6个月。
那次公开直播的庭审引发了中国网民热烈的讨论,人们一边关注着王欣“技术无罪”的自辩,一边讨伐举报者,怀念那个能够便捷观看色情内容的“神器”。
有人认为,如果王欣早早接受风投,也不至于落得牢狱之灾。王欣妻子回忆,曾有一著名投资公司要投资300万给王欣,遭到拒绝。如果当时王欣能意识到投资人能带来的除了钱还有社会关系和社会影响力,快播和视频江湖的现状或许会有所不同。
“所以要多看新闻联播。”快播前高管回忆此事时,对周刊君如此评价。他随后又加了一句:“欠快播一个会员这个说法,少提,会害了王欣的。一个个人,拥有那么大的号召力,不是什么好事。”
错过三年的快播,还能死灰复燃吗
没有及时“草莽上岸”的那一个,落到了度量尺的刻度之外,被巨大的力量碾杀。剩下的玩家开始了新的历程。
创业的艰辛,似乎阻止不了王欣与快播前进的脚步。凭借其独有技术,在网络带宽不足的时代实现了视频秒播。强大的技术也使得快播用户规模呈几何级增长。2011年,快播便凭借其优异的用户体验一举打败“暴风影音”成为市场占有率第一的播放器。据资料显示,截至2012年9月,快播总安装量超过3亿,而那时中国网民总量才5.38亿。可谓红极一时,独领风骚。
钛媒体作者朱晓培在《快播和王欣错过的这三年》一文中写道:“世界上,总有一些人,能够遇见人们未来的技术和人们生活方式发展的趋势。但预见得太早了,等的事件太长,反而不是对的时机。”就像前老板陈天桥一样,王欣对技术和人们生活方式发展的趋势预见得太早了,等于在不合适的时机制造出了合适的产品,市场回报给他的只有悲凉!
2012年,王欣在北京
从爱奇艺的《盗墓笔记》开始,优质内容付费越来越被网友接受。截至去年底,国内视频有效付费用户规模突破了7500万,增速高达 241%。另一方面,倚靠强势资本,视频网站疯狂购买版权、囤积IP、自制剧集,这些优质内容反过来又成了拉动视频网站会员付费的大头——而版权无疑是这一切的基石——这在快播时代是无法想象的。
王欣太太说,王欣在狱中一直坚持阅读最新的互联网杂志。想必视频江湖格局的每一点变化,他都洞若观火:2015年,阿里 56 亿美元收购优酷土豆,和腾讯视频、百度旗下的爱奇艺三分天下;同年,暴风在 A 股 IPO;而早早上市的乐视分崩离析,贾跃亭出国逐“造车梦“;直播和短视频相继成为了新的风口。
“快播的模式已经是过去式了吧。“前述高管说。
快播并不甘成为过去式。根据公开资料,王欣仍然是快播公司的董事长、总经理,也是持股近三分之一的大股东;从2016年6月至今,快播发布了57条招聘公告,其中包括软件开发工程师、游戏产品工程师、网页设计师、UI设计师;2017年,快播公布了视频播放方法等12项专利;天眼查网站还显示了13条审核时间为今年9月25日的网站备案,但除了早已停止更新的快播官网,其余网站均只显示一则公告——这则公告斥责《快播正式回归》系列文章严重失实,落款为2017年1月。
2016年6月至今,快播发布了57条招聘信息 来源:天眼查
耐人寻味的是,快播昔日投资人周鸿祎近期发布了一款logo、名字都和快播相似的视频产品“快视频”,引发王欣归来的猜测。
我们目前尚不确定快播能否东山再起,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悄悄为王欣的“重振雄风”做这些准备。我们唯一能确定的是,三个月后,呈现在王欣面前的,必将是一个新的江湖。
有媒体称,这3年里,王欣在监狱里一直看互联网领域的书。从其出狱当天的表现来看,应该所言非虚。
小鹏汽车董事长何小鹏发微博称,今天特别高兴王欣兄弟的回归,身体很好,思维完全和大家一起,兴致勃勃的一起讨论了AI,视频,区块链等技术的发展,也听到了很多秘闻和往事,坚信不久将来,江湖中会有王大师的下一段的传奇故事。
不愧是老互联网人,入狱三载,人脉犹在。
而他的妻子,也保住了快播公司。
由图可见,王欣依旧是快播公司的大股东。
3年多的时间,虽然快播公司目前只是一个空壳,但谁也不敢小觑了快播当初的用户量,王欣妻子的微博就有如下留言。
东山再起,王者归来?
时间过的很快,那个追梦人王欣如今出狱了。当年这些是是非非都已经过去。据消息称,在狱中王欣一直坚持阅读最新的互联网书籍,看起来他不想被这个时代抛弃,内心还潜藏着一股东山再起的力量。
王欣的好友小鹏汽车创始人何小鹏在朋友圈发表声明称:今天特别高兴王欣兄弟的回归,身体很好,思维完全和大家一起。兴致勃勃的一起讨论了AI、视频、区块链等技术的发展,也听到了很多秘闻和往事,坚信不久将来,江湖中会有王大师的下一段的传奇故事。
附:钛媒体作者朱晓培在《快播和王欣错过的这三年》
1
三年半,不长,但也不短。
王欣入狱的这一年,中国有两家成立三年多的互联网公司上市:一个是美妆电商聚美优品,一个是陌生人社交平台陌陌。
三年后,受海淘政策的影响,聚美转型没有成功,陈欧把目光放在了共享充电宝上。而陌陌却华丽转身,旗下拥有了一个赚钱的直播平台,最新财报显示三季度盈利9380万美元。
在这三年里,又诞生了许多新的独角兽。
快播被封的前一个月,2014年3月,尝试创业并失败了不下十个项目的罗敏,做了一个针对大学生“分期购物平台”,趣分期。
三年后,因为“裸条”等事件的影响,校园贷被明令禁止了,但趣店却成功赴美IPO,成为中国第一家上市的现金贷公司,市值一度突破百亿美元。
但过去30天里,公众对高利息的质疑,和罗敏一句“过期不还钱一律不摧”,把公司和现金贷放在火上烤,趣店市值又跌去了三分之一。
想一想,很有意思。
一家做了三年、注册用户数注册用户数达到5660万(按其第三季度财报)的放贷公司,市值40亿美元。而像猎豹这样搞了七八年、月活跃用户数5.890亿人的技术型公司,市值才17亿美元。
大概是离钱近的地方,更容易赚钱。
钱又是一个容易生是非的地方。因为金融业务,快播的老对手迅雷和迅雷金融已经互发了好几次互相指责的公开信。
2
三年里,视频领域,发生了一些变化。
2015年,暴风在A股IPO,和乐视一起坐上了股价的过山车。两年后,因为扩张失控,贾跃亭出走乐视专心去搞电动汽车了。而暴风在TV、VR、和体育上的道路上慢慢摸索。
2015年10月,阿里56亿美元收购优酷土豆,之后,古永锵转身进入投资界。而腾讯也在视频上发力,加上百度旗下的爱奇艺,视频行业也终于成了BAT的天下。
短视频和直播倒是成为了用户和投资者喜爱的新鲜玩意。拥有小咖秀、一直播、秒拍的一下科技估值到了30-50亿美元。今日头条刚刚花10亿美元收购了Musical.ly,在国内它还搞了西瓜视频、火山小视频、抖音等针对不同用户群体的应用。
但这个东西又不新鲜。早在2008年,快播就开发出了视频剪辑的功能。在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的年代,用户可以通过快播随意剪切自己喜欢的片断,把电影画面做成MV。用户也喜欢它的这个功能,因此,快播能成立一年就突破1500万用户。
但要说变化,好像也没什么本质的变化。
视频网站大战已经进行了10年,但战争远没有结束。眼下,视频的商业模式仍然是在烧钱,他们管这个叫做,投资未来。
提到视频网站烧钱大战,张朝阳曾无奈地表示,每次都是说烧两年视频就能结束战争,但两年之后,又是下一个两年。
之前,视频烧钱是因为宽带成本高。现在带宽成本下降了,但内容成本又居高不下。大家都在疯狂花钱买影视剧集,收入模式仍只有广告,因此众多视频网站职能亏损。
对于这些视频网站来说,一个好的消息是,付费会员和单片付费的市场正在增长。
而王欣的妻子说过,王欣做盒子(快播小方)的目的,就是想让所有人都能免费通过电视看到互联网的视频内容。如果做成了,显然,他就是视频行业的公敌。
不过,盒子正成为一个大市场。
3
如果快播没被封?今天会成为是一个什么样的公司呢?
世上没有如果,结局无从知道。
2015年《创业家》的一篇报道提到,王欣的一位朋友称,王的目标是把快播做成中国的Adobe。
之前,因为一直想做盒子,王欣离开了自己的公司点石,去盛大做了一年的盒子。盛大盒子做的太早了,没做起来,点石又容不下自己,王欣在2007年重新成立了快播。
2009年,拿到第一笔投资的时候,王欣的理想是做成自己的万能播放器,能将所有的格式打开。它新创了专有格式qmv+(已经申请专利,国内唯一自主点播的流媒体格式),打破了realplay的垄断。在这之前,realplay垄断着播放器市场,在这之后,市场上排名前十的播放器都是中国的。
在应用上,快播还做了一个5秒加速。之前从点播到出现,缓冲大概要用时15-20秒,而快播可以只要5秒,更省流量。要知道,对于当时的视频网站来说,一个大的开支就是带宽。省流量,就意味着省钱。
做到了自己的播放器,王欣又想做自己的盒子,就是快播的小方。
据说,王欣的想法一直很多,只要是用户能想到的,他就想把它实现。
在被查封时,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创新正在路上。比如,和电商结合的播放格式qmv+,可以找视频里的同款。这是阿里现在正在和优酷做的事情。
2013年的时候,公司的核心是做“流量矿石”——收集用户的闲置带宽再应用,2015年,它的对手之一迅雷才跟着推出了赚钱宝。
王欣的微博叫“快播王铁匠”。他曾对记者说,自己只会做这个(技术)。也许一辈子都只会做产品经理,只要有技术创新就会研究,好玩就行。
4
快播被查封前,是国内最大的视频播放工具,占据着全网视频点播8成以上的市场份额,用户就有5亿人。而今天的微信,也只有8亿用户。
有人分析说,王欣遇挫,一个原因是他对资本的态度。
因为公司业务能够赚钱,快播有了几笔天使投资后,王欣就开始拒绝后面的风投了。
他认为投资商都是短视的,迎合他们就要做很多破坏用户体验的事情。但是他也忽视了风投的作用不仅仅是钱,还有一个东西叫做人脉。风投对政策有着天生敏感,也许会提醒他什么东西不能碰。
但也不一定。拥有众多明星投资人的直播平台名为“Peepla”最近就被北京市朝阳公安局、北京市“扫黄打非”办公室协调文化执法总队等单位查封,正在通缉它的创始人。
王欣做了很多尝试,有一些是成功的创新,比如播放器的格式。有一些太超前,比如盒子,管制还没放开。
世界上,总有一些人,能够遇见人们未来的技术和人们生活方式发展的趋势。但预见得太早了,等的事件太长,反而不是对的时机。
所以,很多创业者和投资人都会感慨:创新太早的是先烈,太迟的会被时代抛弃,只有不早不晚的那一个,才叫先驱。
据说,在狱中的王欣,一直在阅读最新的互联网书籍。
过去这三年里,出行、O2O、互联网金融、无人零售、VR、AI一个波浪盖过一个波浪,希望他还能赶上精彩的部分。
以上,源自互联网自媒体平台综合整理。